失眠小fa

深夜诗人

© 失眠小fa
Powered by LOFTER

生长痛

文/阿fa

*我桌非典型恩田薰和高中时期小狼崽五月七日雨

*是给自桌pl的情人节赠文

 

 

恩田薰你他妈你到底是个什么神奇物种?

 

在不知道第多少次,起床把饭热好后刚去上了个厕所,扭过头就发现自己的早饭就已经在自己这个死鬼爹手里的时候,五月七日雨终于妥协了以后学会做两个人的早饭——但只是为了不让自己再饿肚子而已。

 

说起来也是怪了,恩田薰这个人做饭完全说的过去,为什么非要跟自己这个可怜的高中生过不去啊?每天光是学习就忙的一个头两个大的,哪还有时间照顾这个懒鬼啊?不是说私家侦探的报酬是相当可观的吗?花点钱雇个保姆而不是能让所有人都舒舒服服的过日子吗?

 

可恩田薰偏不,他就像是想让所有人都不舒服似的选了最能隔应人的方法。也是不知道了这样的人怎么会闲的没事想到去领养孩子

 

……既然没有做好当父亲的准备就不要这么做啊!

 

不想再管这个家伙,雨翻了个白眼,叼着热好的三明治再背上书包抓起钥匙出门上学去了。

 

对学校雨倒是并不讨厌,只是有时候一些闲言碎语让人烦的不行就是了。落在身上不见疼痛,但落到心里却还是有几分重量的。想不在意都难,想装作听不见更难。

 

就好比今天进门的时候隐约能够听到班上某些平日里就和自己不太对付的男生在那边议论着自己的长发,说像小姑娘似的也不知道剪剪。

 

?懂什么,这叫时尚,换个人来指不定又是个什么丑样呢。长发怎么了,恩田薰也是长头发。


他承认自己生活的很多习性都受到了恩田薰的影响,但是这又算得了什么啊,特别又不代表不正常....恩田除外,他是真的彻头彻尾就不是个正常人。

 

想到这里,雨有些好笑的揪了揪自己的头发,没有理会那几个家伙,跟朋友打完招呼之后就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了。

 

快到期末,班里的紧张感强了许多,雨自认不是那种脑子特别好使的家伙,所以老老实实复习还是有必要的,虽然就算自己考零蛋恩田也不会像别的家长那样吵自己或者打自己。但是,一想到要是这个家伙可能会一脸骄傲的跟委托人说“哎呀呀我们家小孩也是很争气的呀!期末考试居然考了足足60分这样的好成绩啊!”这种话,雨就不得不硬着头皮多看两眼书了。

 

所以说完全没有压力也是不大可能的,所以就算是叛逆如雨,照样也是老老实实的坐在教室里跟着上课好好看书。在一套套卷子的洗礼下,疲惫感不言而喻。

 

临近放学的时候朋友问起来要不要去ktv唱歌的时候,雨原本是想拒绝的,但是一想到恩田那个家伙说今晚上可能要去外地出差查案子,就鬼使神差的点头同意了。

 

这个年纪的男生出门跑ktv当然是吸烟喝酒都是要的,雨坐在格外吵嚷的包间里看着在昏暗的灯光下烟雾缭绕的屋顶登时有些无言。

 

尽管被朋友递了话筒也只是草草的唱了两句,说到底还是没什么太大的兴致。在话筒又回到麦霸手里鬼哭狼嚎之后,雨习惯性的翻开了手机。显示的时间也已经走到了十点多。

 

没有收到任何的消息和问候,但这是日常了,他以为自己会习惯的。毕竟大多时候自己的这个爹和别人的家长完全不一样,他从来不在意自己的学习,不在意自己留头发,不在意自己的穿搭,也不在乎自己对长辈说话用不用敬语而是直呼养父的大名,更是完全半点不在乎自己去哪里野哪里浪,彻彻底底的放养,放养到.....

 

....就好像完全不关心自己到底有没有这个儿子。

 

”雨哥?喝酒吗?”

 

雨从人手里接过了啤酒,然后借酒消愁似的咕咚几口就把啤酒完全下肚了。

 

顺着酒劲脑内那股无处发泄的怒火愈演愈烈,但终归也只是愁更愁的卡在心坎里拧成一个死死的结,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只知道自己出了ktv大门的时候脑子冲风之后倒是清醒了不少,只是眼前的景象就只有往来的车辆和人群。尽管身边也有着吵吵嚷嚷的同伴们,但没由来的在这个瞬间,这个被冷风穿透身体的时刻,还是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

 

他只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个带着冷风的空壳跟着群人走在街上,大概就是所谓的没有存在的实感。

 

他也会在这个瞬间非常阴暗的想着如果自己真的就此消失,也许自己的养父都不会有什么表示,指望这人能掉两滴鳄鱼的眼泪简直难比登天。

 

好像在成为孤儿的那天就注定他其实已经是被世界抛弃了,他对于“家”的概念其实早就是模糊的了。


虽然也知道可能是酒力影响,但他怎么就是想不明白——恩田薰这个人怎么就没有感情呢?

 

在他眼里这世界上的东西只有”有趣“和”无趣“之分吗?怎么就把自己活成了一个披着鲜活表皮的冷血动物呢?

 

五月七日雨想不明白,就像他现在在小巷里就着常见的亚洲蹲叼着烟屁股嚼了两下,也没发现他们说的这什么水蜜桃爆珠有水蜜桃的味道。

 

无奈之下还是把纸烟点燃了,星火忽明忽灭的闪烁着。浅浅的吸入之后被入口的浓郁味道呛的眼眶一红,慌乱间吐出来的细碎烟雾四处逃窜似的奔向了夜色。


没等到边上朋友的笑声,雨满头雾水的盯着周围看了看,就看到小巷的尽头有个逐渐靠近的黑影,逆着光看不清是谁只是隐约觉得好像有些熟悉。

 

只见那身影越来越近,直到最后站在了他的面前,抬头看起来的时候只是看到了一张逆着光的俊朗面容,但说不出那是个什么怪异的表情。

 

“啧,就一个没盯紧,小崽子还学会吸烟了?”

 

再了解不过的恩田式上扬尾音,怎么听都感觉里面带着点真切嘲讽——看来他是真的反感别人吸烟。

 

恩田薰在这种时候就显得格外吓人,眼里的不耐烦可见一斑。一时间周围人竟是全都噤了声,怵的没个人敢出气儿。雨手里的烟被人夺了去捏在手里左看右看,最后人只是挑了挑眉问了句。“喜欢这个?”

 

然而雨不置可否的抿抿嘴,到底也没说出来一个字。

 

“行。“恩田薰淡淡的说了这么一个字,也听不明白他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就只看到他一副转身就是要走的样子,几个呼吸间就又消失在了巷子里。

 

这下大家才算是都敢喘口气,刚刚恩田的压迫感实在太强了,以至于所有人都保持着精神相当紧绷的状态盯着这人的一举一动。现在人消失了,几个胆子稍微大点的就小声的问雨“这就是你那个侦探爹啊?”

 

雨点点头,也是跟着长舒一口气,但紧锁的眉头也表示着他完全没有放下心来。

 

据他对恩田薰这人的了解,他不可能就只是这样轻飘飘的留下两句看似毫无意义的话然后就此罢休。

 

——这家伙一定是又去生什么鬼点子了。

 

果然。

 

看到恩田带着不知道什么东西折回来的身影,雨更是打了十二分的精神准备好去应对这人。

 

“给。”


恩田薰把手里的东西一甩丢到自己眼前的地上,从并没有系紧的塑料袋口里依稀可以看到里面所装物件的包装和自己刚刚被人递过来的烟盒相当的像。只不过那是成盒的,而这里面装的是成条的,几大条烟堆在一起格外显眼。


“不是喜欢烟吗?今天不把这些都抽完就不要回家了。”

 

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冰冷的响彻在耳畔,雨缓缓地从原地站起给自己撑点气势出来。这时候的恩田薰还和他差不多高,久蹲后站起后供血不足般的眼前变得暗了些,看不到身前人的神情却从这人的身上感到了就连身高也弥补不了的威压感。厌恶的,反感的,毫无生机似的视线游走在自己的身上。

 

待他缓过来看清这人的眼神后,内心则更觉悲恸。在这种时候,雨总是觉得恩田这个父亲实在是太不近人情了,或者说是完全就没有生而为人的感觉,在他的身上找不到任何人该有的样子,找不到任何还像在活着的实质感。毫无焦距的瞳孔中可见到自己的身影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渗透到这个人的肺腑中去呢?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要用什么样的情感,才能唤醒这对空洞而美丽的红宝石双眼——不是自己,不是自己.....

 

好像有什么无法吐露出口的话语哽在喉间,清楚认识也许就算是自己诉说也依旧无法传递的真心后,少年选择了充耳不闻,闭口不谈,保持缄默,让自己的这份生长痛融入血肉,埋进骨里。自古多情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他太早学会了将心比心,却忘了要冷暖自知。

 

面对一个眼中空无一物的人,他又还能再做些什么呢?

 

只是徒劳。

 

他咬着牙,问朋友借过了打火机,在那人的阴影下缓缓地蹲下后点燃了一根烟。在黑夜里摇曳的火苗跳动了几下,最后还是因为扳机的回反而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暗色的烟灰还有缥缈的烟雾。

 

少年意气是比天大的脸面,比地厚重的自尊。是石子入池溅到岸边的水花,是飞蛾扑火似的孤勇,头脑发热的瞬间愤怒和不甘是最好的催化剂。做就是做了,哪管你那么多有的没的愚蠢或是后果。本就是天生反骨,更何况是面对恩田薰,那就算是他蛮不讲理的一句重话砸到地上,就只能梗着头用千倍的傲气反抗回去。

 

他就那么一根接着一根的把烟点燃,口腔里已经充满了苦涩的味道。从最开始的咳嗽到后来的逐渐适应点烟的手法熟练起来,再到生理性的犯恶心。

 

不得不说人的习惯真是一种很可怕的事情,能让他在短时间内就形成了肌肉记忆似的重复着同一件事情。但差不多到了第七根之后那种挥之不去的反胃感就缠绕着他,晕车和喝醉似的感觉交叠出现。

 

可没有办法,恩田薰这种没有轻重没有感情的人,应该只会等到他把自己折腾的半死不活了才肯罢休吧?

 

在模糊的泪眼中,他点燃了第二包的第一根烟。入口辛辣的感觉呛得他喉咙中如拉扯残破风箱似的发出了嘶哑的声音。过肺的瞬间他蹲在地上愣了好半天的神,竟是怎么也抬不起手往嘴里递下一口,眼看着手里的烟出现了残影,想要抬头看看恩田现在是个什么表情,却只觉得自己的头好像有千斤重。

 

身边朋友劝阻恩田的声音也忽近忽远,他的感官迟钝的怎么也分析不出他们说的是些什么。只是隐约的听到了那人的声音还是那么的冷静,就好像半点没有他的事一样和那些人讲着话。但雨却已经失去了当下该有的全部理智。

 

他狠狠的把烟往地上一摔,脚步不稳的起身,眼前一黑耳畔嗡鸣着伸手拉拽住了身前人的衣襟但完全稳不住脚拉着人就又滚到了地上。

 

”恩田薰!!!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心啊?!!!!!“

 

声音已经沙哑的不成样子,尚未成熟的幼狼带着来不及舔舐的血淋淋伤口露出獠牙,心中的悲伤不言而喻,他气的眼睛发红却深知自己等不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没有什么比这更能让他痛苦了。

 

为什么会妄想冰可以被融化,明明自己不是火,给不到人所谓的温暖。甚至在不知道自己现在有没有爱人的权力的时候,就用行动告诉自己他是个没有感情的人。

 

“......我不知道。”

 

真是可笑啊,你居然说自己不知道?

 

这种事不是显而易见吗?

 

你对人人都喜欢,也就是说你对人人都漠然。

 

我不过是你收养的孩子,仅此而已。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白天了。意识恢复还伴随着哑的透彻的嗓子和沉的不行的脑袋。熟悉的房间和熟悉的床。

 

雨坐在床上发了好久的呆,脑子里还是昨晚一根接着一根的烟,还有恩田薰那毫无生气的眼神。

 

.......你妈的越想越烦。

 

一看表发现已经是在吃午饭的时间了,如果这会不出发去学校的话大概连下午的课都赶不上了。如果是换往常,雨可能觉得去学校就算了,但今天他确是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半点也不想在这个家呆了,半点也不想。

 

他只觉得自己现在对恩田薰这三个字过敏了,提起这个人想不出几件好事,坏事倒是信手拈来一数就是一堆。

 

半点都不想理这个石头了,和这种人已经没有什么话好说的了,离自己成年已经没有多远了,经济独立了就离开吧,留在这样的人身边无论怎么样都是不会感觉到快乐的吧。这么说可能相当白眼狼,但是报答什么之类的,既然这个人每天都在和自己做一些表面关系的话,那就用大众口中的报答来回馈就好了,问起来了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他穿上校服后打开屋门,无视了客厅的咖啡香气还有沙发上看报纸的那个人,径直的就向门口走去。

 

恩田薰今天好像也读懂了那么一点气氛,一直到他出门都没有说任何的话。

 

哈,恩田薰这样的人这个世界上也是有啊。读得懂空气,还能完全理解别人的行为动机,也能伪装出自己完全想要的样子,但是就半点的没有真正的感情。估计这种东西要等到他下辈子才能有吧?不,或者说只要是他的话就一直是这个样子吧?

 

雨到班里的时候刚好赶上了午餐后短暂的休息时间。等他到班里的时候倒也幸运的没撞上班主任,只是班上的同学倒是相当的齐全。特别是男生,在自己推开门之后,基本上目光全部向他看齐。然后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不知道议论点什么东西。

 

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话,雨这么想着,脸上自然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心里本就窝火,这些人还看热闹不嫌事大似的这样火上浇油,本来就不是什么非常冷静的人,遇到这样的情况第一反应犯恶心,第二感觉就是想给这些瞎讲话的人嘴缝上。于是他满脸写着”别惹老子“走路带风的进了教室。

 

但期间路过昨天那几个说自己像女的的家伙时候突然就听到什么“那人家可是抽烟快给自己抽死了”这样的话的时候,他硬是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忍住自己想揍人的冲动,准备带着一身的戾气准备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但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就好像刻意跟他犯冲似的,他一个没看稳,走道间故意探出的脚就把他绊了个全,直到听到周围的笑声还有其他的,或是担忧或是吵闹的声音才意识过来自己已经摔倒在了地上。

 

那些嘈杂中夹杂着的某些话语格外的刺耳,比如什么“他爹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这样的话。

 

雨突然觉得自己脑中某根一直紧绷着的弦突然,断了。

 

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雨猛地起身冲到那个人说这话的人身前捞着边上的板凳直接就是照着人身上砸了过去,再看的时候他已经骑在人身上一拳一拳的锤了下去。握紧拳头的时候是完全感觉不到疼的,只是知道眼下让这人闭嘴的方法只有一个。

 

那就是,揍,狠狠的揍,最好揍得他亲妈都认不出来才好。

 

”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也配说话?!!“


去拉雨的人都被他哑的不成样子的声音吓的不轻。

 

这个五月七日雨怎么回事?看起来也不是很壮实的类型,长得还漂亮的跟个姑娘似的,怎么几个人拉都拉不动?一副准备把人打死的凶狠样子实在是太过瘆人,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那股子狠劲狼似的死咬住人就不松口,眼见已经出血了还是再一拳又一拳的砸下去。

 

这实在是,实在是.......

 

就像是昨天晚上一口一口的烟一样,只要认定了一件事,就算是死磕,也一定要干到底。打人也是一样,不打到浑身最后一丝力气用尽,他是不会罢休的,把人摁在课桌之间的地上,用膝盖压着肚子硬是打的半点回不过手来。

 

挨打的那个人早就没了刚才讲人闲话时候神气的样子,满心满眼早都是对雨的恐惧。在临近昏过去之前,看到雨终于被人拉走,这才总算是放心的闭上了眼睛。

 

而即使是被拉开了之后,雨也依旧没松懈下来还在用力的扑腾着,恶狠狠的朝着那人倒下的方向啐了一口吐沫。

 

”垃圾东西。“

 

.......

 

出了这么大的事,班主任自然是说要叫家长的。

 

雨倔强的站在边上听着班主任的数落,无视对面挨打小孩的家长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的目光。说什么就是不肯给恩田薰打半个电话。挺直了腰板罚站,说死说活就是不吭气。

 

班主任最后实在是太无奈了,就干脆自己去翻家长电话来打了。然而,顶不住恩田薰这人的电话实在是太难打,打了至少得有个三遍吧,都没有人接。

 

看到这个场面,雨没忍住笑了出声。

 

好,不愧是你。

 

然而下一秒他就完全笑不出来了,因为走廊尽头正走过来的两个身影,一个是校长,而另外的一个就是插着口袋眼神到处乱飘一副吊儿郎当模样的恩田薰。

 

比起别的小孩被叫家长的恐惧,雨更多的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里面。

 

看到恩田薰这个半点没有受昨天事情影响还能笑的出来眯着眼的样子他就心下凉得透彻,再一次印证了自己昨天的痛苦,充分的说明了自己的判断完全正确。

 

恩田薰,你是真的.....没心没肺啊。

 

“嗯~听说我家的小孩惹事了?”恩田薰轻佻的声音就这么进入了耳中,但雨现在只是觉得很讽刺。还能说出是自己家小孩这种话在自己看来完全就是虚伪啊虚伪。

 

班主任看到了恩田边上的校长愣了一下,然后才缓缓地点点头,然后把事情的经过又给他复述了一遍。碍于校长在边上撑场,主任只好硬着头皮的从那些小孩的议论一直到最后的打架全部都讲上了。

 

听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恩田搓搓下巴,然后转身问校长。“作为教育者,校长先生觉得这件事情的错误点分别在哪里呢?”

 

也不知道恩田薰给校长老头灌了什么迷魂汤,被他问到的校长居然先是一惊,然后脑内风暴似的在那边思考,冷汗都掉下来了。看的雨不禁砸砸舌感叹这家伙行骗江湖的本事确实是牛,算盘都打到校长老头的脑袋上了。

 

“嗯...大概是雨同学出手打人,还有那些同学不该那样说雨同学,嗯,在我看来两边都有错吧.....?”校长伸手擦了把冷汗,也不知道他是为什么一副这么害怕恩田薰的模样,连问话的语气都小心翼翼的。

 

“nononononononono!!!大错特错哦校长先生。”恩田薰笑弯了眼,抬手就是在胸前比了一个大大的叉号。

 

“看来你没有好好的听答案呢。我问的首先是‘作为教育者’,所以你的出发点应该是作为一个教育者的角度呢。那么真正的答案是——老师和家长哦。”恩田薰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然后在边上挨打家长的质疑声还有校长和班主任的呆愣里继续自己的演说。

 

“所以说这就是现在教育的悲哀啊,真是可悲啊。人类之所以没有半点进步就是这么简单的问题明明所有人都知道答案却本能性的选择了忽视。在如此党同伐异的团体里,只要出现了特别就会被当作异类对待。非要把所有人都趋于同样的复制品才肯罢休。啊,该说这是算天性吗?哦,确实啊,如果是所存在的劣根性也不是不可以理解的啊。”

 

“但极大部分的家伙不还是照样会选择带着面具过活吗?至少不会做的那么张扬,只是偶尔会小小的外露自己的情绪,能够带着不同的面具掩盖自己已经变成复制品的事实啦。但直到现在还在明目张胆的坚持这种不穿衣服做法的只能说是败类里的垃圾了吧。”

 

他伸出一根食指晃了晃指向了班主任,然后又指向挨打学生的家长。“面对学生做这样的行为的老师,垃圾。教出这样学生的教育者,更是垃圾中的垃圾。”

 

听了他这么说,边上的学生家长简直要气炸了,骂骂咧咧的就要找恩田薰理论。班主任的脸色也相当不好看,校长则依旧在一边擦汗。恩田薰则还是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挑眉耸肩一副看垃圾的表情看着学生家长,没有半点的觉得自己这种神经病似的演说有哪里不对。

 

真是没眼看了,真难把这会这个神经病和昨天那个冷漠的家伙联系在一起。嗯,除了那对没什么情绪的眼睛除外。

 

“明明是你家的小孩打人在先啊?啊你还在这里强词夺理地说胡话!”学生家长看样子是被恩田气的不轻,说话的语气直接拔高了不知道几个度。

 

“啊啊~所以我这不是来带他走人的吗?要不然谁要来这破地方浪费时间啊?”他掏掏耳朵,说出了一种去监狱探监的感觉,总之就是半点没有一个家长该有的样子就是了。

 

“嗯,那雨是要停课几天啊?要抄几千字的检讨?按理说调监控的话最先被绊倒的是雨吧?学校总不会因为正当防卫要把学生开除吧?啊那真是好可惜啊,还要找新的学校,好麻烦.....”

 

这人可能是真的在嫌麻烦....全场所有人心里都非常诡异的冒出了同样的想法。

 

听听,听听。这话里话外的,这人真的是来这里解决问题的吗?这是什么神经家长啊?

 

看见这样的情况发生雨倒是丝毫都不意外,只是......恩田薰居然是在偏袒自己吗?怎么都听得出来是在偏袒自己啊。谁啊?恩田薰?居然会为自己说话?

 

之后又发生了什么雨已经记得不真切了。

 

就知道那个家长最后被恩田薰气的没有半点正常人该有的风度了,在恩田薰随口就答应了赔了医药费之后,那家长好像就决心再也不跟恩田薰讲任何一句话,简直称的上是暴跳如雷的离开了。校长和班主任也在边上尴尬的打着哈哈,最后这件事好像也就这么的不了了之。

 

恩田薰离开的时候,雨只看到他背影被夕阳投下的光拉出一道格外的斜长的弧度,他一个人,离开的样子看起来是那么的孤独。风吹过时带起他的衣角,看上去下一秒他就会像看的日剧角色一样回过头来。

 

但雨知道,恩田薰这个人是不会的。

 

因为在他的眼底一片荒芜,他不会为了任何人停留。就像是天边划过的流星,人们所能窥见的仅仅只是短暂的耀眼和绚烂。没有人可以留的住风,而雨就像那株想跟着风去往远方的蒲公英,即使是随风四散,也至少一起见过山川河海。但他深知自己终有一天要在某个地方扎根,再拥有自己的人生。

 

那个孤独的身影就这么一点一点,一点一点的融进了更远的地方。

 

雨就这么站在原地看了好久好久,久到他看见那个背影突然停在了那里,就着这样背着走的姿势缓缓地伸出了一只右手举过头顶,轻轻的摇晃了两下——就像是知道他一直再看。

 

看到这一幕,雨只觉得昨晚那种哽在心头难以言说的生长痛又爬上来了。

 

 

—end—

评论
热度 ( 20 )
  1.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