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家笔记,第十八篇。
私设繁多,菇哥第一人称视角。
前篇指路:变故和转机似乎总爱携手而来
首篇指路:我弟弟最近有点奇怪
“最后的归所……”我喃喃道。
我曾以为人间是地狱。但从未想过,或许对于有的人来说,地狱就是人间。眼前的这群人在这样的地方躲藏生活。原来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真的藏匿着这么多的秘密。
他们眼神躲闪神色紧张,每个人面对我们的到来都高度紧绷,我知道那是战争在他们身上留下的影子。他们焦躁不安,不敢上前,我知道这是病症的束缚。
我渐渐在震惊中找回了自己,有些结巴的开口。“所以说……他们就这么生活?带着…那种……这种花不是……怎么会……”
听我如此发问,多恩倒是一副早有预谋似的眼神,扭头拍拍我的肩膀。
“看好了。”
说罢,他招呼着我们向那些光子走去。边走边伸出了手,手心燃起了红色的火焰向四周蹿动,飞向那些赤色花朵,然后烧烬的残片像烟灰一样在空中散落。
对于这种火焰我是熟悉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曾几何时我也释放过这样的火焰。还记得上一次那些挡住我的花朵,被逼到急处时我的反应。我没有说话,看他下一步反应。
多恩对着德森和那些光子招手,让他们聚过来,然后把埃里克扶着坐在这片村落(如果算是的话)的小广场上。让我们在原地等他,他再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个小急救箱。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摸索出来了一剂药物,颜色也是发暗红,看起来还有些粘稠,然后给杆哥打疫苗似的在长满了红花的胳膊上打了进去。
“这是什么?”我蹲在边上问他,感觉很新奇。
多恩对着我点点头。“你可以当它是抑制剂。是能够暂时稳住这种生花病症的药物。”
说完,那些围过来的光子开始在多恩面前排成一长队,挨个等着打针。
“……”
这画面还真是,接地气哈……感觉像城里医生下乡支援一样。
我在边上湖边蹲着等的无聊,拍了拍德森。问他之前知道不知道这回事,准备跟他一起两脸懵逼的时候,谁知道这家伙居然跟我点了点头。好家伙,所以就我自己被蒙在鼓里。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扭头跟我说他只是想救他师兄。闻言我满脸嫌弃的看着他,啧啧啧啧师兄弟恋情打咩,跟他撇嘴表示不懂他这又玩的是哪一出。
“你是不是又欠收拾了?”他这么说着突然拽着我的手把我“砰”的一下就推倒在地上,脸上最熟悉的欠揍笑容,感觉这人可算是有了点生气儿。
但是……
“脏死了!!!德森你这家伙属狗的吗?你从我身上起来!”我骂道。
“我不。”他还是那种满不在乎的语气。
……我真是要被他气死了。
“你起开!找杆哥玩地咚去!你俩师兄弟真爱别拉上我啊!”
我还空着的一个手推他了几下发现没推起来,他好像是被我吵的顿了顿,眼里没由来的多了几分阴郁。德森收敛了笑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会,随即缓缓压了下来,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令我右半边耳朵有些发麻。
“说起来…”
“你和你弟弟,又到底算是怎么回事呢?”
这个问题令我的呼吸凝住,本想下意识的否认,但我咬咬嘴唇后冲他扯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你心里都已经有答案了还来问我做什么?”
面前的光线突然明亮了几分,原来是他罕见的把我松开了。由于背着光,我看不见他这会儿脸上的表情。只是听见他闷闷的回了句“嗯”,就在没了声响,扭头往人群走去。
喂喂,搞什么……
我眯了眯眼,也跟着他走过去。到那边的时候,多恩已经忙完了,那么,也是时候开始讨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多恩带着我们走进了一个小屋子里,里面简单的摆放着床和桌椅。快速的安置了下杆哥之后,我们三人坐到了桌子面前,听他平静的开口。
“正如你们所见。这种病症从战时一直遗留到了现在。刚刚给他们注射的那种药剂是我这些年的研究,也多亏大家相信我,才能有今天的成果。”说到这里,他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嗯……有什么想问的吗?”
“这样啊……那那种红色的火焰又是怎么回事呢?”我问他,想到了自己曾经在下面迷路时候于危难之间手指尖悦动的火焰。
“果然还是会问到这里吗。”多恩苦笑了一下,然后对着我摇摇头。“想必你已经从肖恩那里知道了一些东西了吧,关于路易斯的生平,以及大战中的那场病。”
我点点头。
“果然啊……该说现在的他是肖恩吗?好吧,那么接下来我要说的所有事情,都请你不要震惊。听我把它说完,再予以评价,好吗?”
他的表情很诚恳,让我难以拒绝,虽然听不懂他所指的“他”和肖恩是怎么回事,但听下去准是没错的,于是我点点头。
“很抱歉,一直以来隐瞒你们。但路易斯没有死,我就是路易斯。”他语气淡然的就像早上喝了杯凉开水。
没错,多恩就是本该在战争中死去的路易斯?!
但我居然意外的也没有什么可震惊的地方,也可能是肖恩之前闹得那么一出,我非常坦然的就接受了。
干脆就放平了心态继续听他讲下去了。
“自那之后,我一直以‘多恩’这样的形象存活着。我致力于研究能够解决问题的良药,但事实证明,我和它纠缠了这么多年,也只是勉强抑制它不更大范围的扩散罢了。”
“我曾得到过神启,说能拯救大家于水火的人将降临于世。
“——而这个人就是你。”
“达里尔,我需要你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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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他?”
“什么帮助?”
我和德森一同发问,多恩(或者说是路易斯)却是笑了笑比了比手势示意我们稍安勿躁。“也许你能感觉到,我们两个都能运用这种红色的火焰对吧?”
我点点头,算是对他的疑问加以回答。德森在边上看我们俩个你来我往的问来问去,一头雾水。
“这是‘火种’的力量。”他摊开手,火焰在手心里跳动着,莹莹火光虽小,但却有着相当顽强的生命力。“我至今都没有追溯到这场病症的源头,但我发现历史上这样的情况并非只有之前那一次。”
“每隔一段时间,这些花……不应该说是这种病毒似的东西就会再次袭来。而每次终结的契机好像都不得而知。”
“我只能从预言山谷里追寻到些风声,说大抵是这些病毒会被‘火种’清除掉。而火种大多是拥有这些红色火焰的光子们”但说到这里路易斯摇摇头。“要是照我和弟弟本该是这一代的火种。但是,偏巧赶上了战争。而且……弟弟他身体实在是不好。”
“当年大战时弟弟他已经因为和病毒斗争去世……留下了我们这些苟活着的残魂们。而眼下我一个人的力量有限。”他有些苦涩的笑了笑。“离下一次病毒爆发已经不远了。所以……达里尔,我真的希望你能帮助我们。”
等等,有那么两三个地方先让我吐槽一下啊?
我揉揉脑袋,一时间因为太过庞大的信息量大脑近乎要死机了。
只能说是想到哪里哪里都是问号,突然觉得自己每天在纠结的事情真的太小太小了。人家张口闭口都是拯救世界似的大梦想,我就一平民百姓顶多是抱怨一下自己小时候挨欺负,生活枯燥,突然跟这些大人物大计划扯上关系,怎么想都很奇怪好吧?
边上的德森倒是冷不丁的问了一句。“你说‘距离下一次病毒爆发已经不远了’是指什么?”
听他问这个,路易斯迟疑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应该看到你师兄的情况了吧?想必你只是知道他生病了但不知道原因吧。”
德森缓缓的点点头,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是因为你们师父。”路易斯垂了垂眼帘,神色有些黯然。
“查尔斯,不是你杀的,对吗?”他的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听见他这么问我目瞪狗呆的看着德森,真就正经第一线吃瓜群众。要是真这么说那德森可就真是背黑锅白吃了这么多年的牢饭啊?简直比窦娥还要冤啊这是。
德森没什么声响,只是我看见他的手缓缓攥成了拳,看样子是在紧张吧。
“是你师兄,对吧?”
卧槽?!
卧槽?!!!!!!!卧槽吃瓜吃到自家人头上了?!!!!!!
我杆哥?!埃里克?????????!
啊?!!!!!!!!!!!!!!!!!!
这回我是真的大脑死机了。谁杀的人啊?我杆哥?现在的暮土长老?杀谁?杀查尔斯?我杆哥犯的弑师大罪?!!!
这感觉就好像,我弟跟我讲他喜欢我的时候,就好比发现孝心变质的那个瞬间。就是说你长久以来对某个人的印象被完全打破,然后就好像你第一天认识这个人似的。发现这个人和你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真的就是震惊啊震惊啊震惊啊除了震惊完全想不到别的任何事了。
“他当年留下的病根子,最终还是顺着他的血流进了自家孩子的身体里……我……”说到这里,路易斯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也不再吭声。只是神色复杂的看着德森,但我总觉得他好像在透过德森看别的人。
至于是谁,呃,我不感兴趣。
“如果是为了师兄,那么我会帮你。”德森认真的开口,然后突然拽着正吃瓜吃的津津有味的我一块看向路易斯。“这个家伙,我也会想办法说服的。”
“喂你这个家伙?你?”我被他气乐了,一时间脾气也上来了,也不顾边上路易斯还在。“你凭什么觉得你能说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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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是我来说服呢?”
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门口响起,我一秒呆在原地,气焰散了个干干净净,僵硬的扭头
——对上了我弟那对看不出情绪的淡色眼眸。
ps:失踪人口回归。